李登辉前总统在日本发表的秘辛回忆录很有可读性，可信度又如何呢？其中包括杨尚昆的微妙说法。 杨尚昆曾是中共中央对台工作的最高领导人，也是中国国家主席，但这位权力仅仅次于邓小平高于江泽民的人物，突然与弟弟杨白冰一起被废，曾握有军队日常生活大权的杨白冰空有政治局委员头衔。 到1996年台海危机时，杨家将已不在舞台上。李登辉之所以得到解放军发出导弹是“空包弹”的绝密消息，是来自国军军情局安插在北京军中的将军刘连昆，结果引发中共启动火急的反谍行动，不惜暴露了安插在台湾情报局的间谍李志豪...
两岸此刻未冒进，细故蒂芥不足疑
大家好，最近台海为什么突然出现了一个危机的迹象？解放军的军机要超越海峡的中间线，然后国军的飞机也升空了，双方进行了对峙。有人把它说成是1996年台海危机以来，最严重的台海这种状况。
共军为什么这样做呢？是因为反制现在美国试图提升美台关系吗？因为最近美国不仅是要扩大对台湾的军售，而且美国的国会也在酝酿一些议案，希望提升或者更有力地保护台湾现在的安全和自由，而且即将开张的美国驻台湾的官方机构，好像听说是有美军驻扎在其中。但事实上呢，虽说是海军陆战队，但这个海军陆战队只是美国国务院的一个保安系统而已。虽然叫海军陆战队，和大家平时所了解的，具有超强作战能力的美国海军陆战队其实是两码事，其实，从2005年开始，这个保安部队就进入了美国驻台湾的机构里面，难道是台湾独立的势力变得越来越强烈吗？还是蔡英文总统现在对大陆的反应比较强烈，批评比较多，所以大陆增加了敌意？
因为蔡英文的民意比较低落，所以早一段时间大陆对她的攻击她借其力而用之，就像当年的李登辉和陈水扁那个时期一样的，对大陆的反弹反抗就成为她凝聚民意的很重要的基础。
还一个可能，中国大陆是不是真的在测试台海的状况，慢慢把武力解决台湾问题开始提上议事日程呢？这些事情，大家看从哪一些角度来看，哪一个角度看起来似乎都是有一些道理，或者是符合某一些事实，但是完整起来看，说解放军要开始进行一场，或者酝酿进行一场，或者可能进行一场对台湾的斩首行动，精点打击甚至摧毁台湾的某一些基地，这些说法也就是民粹媒体为了给自己增加销量而已。
任何一种武力动作的后面所引起的连锁反应，是最开始点燃这个导火线的人都很难预料到的，除非是你在后面有非常充分的准备。比如说，有可能台海发生危机的时候，美国也不管，日本也不管，大家都根本不管，台湾可能抵抗了一下很快就投降了。如果真是这么顺利的话，可能共军早就去收拾台湾了。很显然，日本有可能介入，很有可能美国有可能介入，很有可能台湾的抵抗能力不像大家想象的那么弱。
台海演习非求战，国共当时有沟通
这些事情先且不说，要说的是正好在台海危机发生以来，这几天，台湾的李登辉前总统，他在日本的《产经新闻》连载了他的回忆录。这个回忆录当然非常值得大家去看，而且非常珍贵，因为他是台湾走向民主化的很重要的一个领导者，也是台湾本土化势力得到强化的一个领导者。
他在任期间，我经常做一些节目，对他是有很多的批评。其中一个批评就是我认为他的有些言辞过于粗俗，过于的挑衅中国大陆，而我认为海峡两岸的这种和平相处，各自发展可能在某一个阶段来讲是一种，对于台湾来讲，更安全的选择。台湾保护自己的安全，保护现在已有的民主和自由，不成为国际大国间竞争的一个炮灰，或者是一个先头军。台湾不应该采取比较侮辱性的语言去挑战对方。对李登辉总统，当时我就一直有所批评，但就算是这样，李登辉仍然是台湾民主化的一个决定性的领导人。如果是换了一个领导人，没有他那么强悍，没有他那么大胆，有可能台湾的转型要更加复杂一点。毕竟，国民党的力量，尤其是国民党的元老势力，他们不仅是一个既得利益集团，一个权贵集团，一个思想很陈腐的集团，而且他们中间有一些人，跟大陆确实有很多的勾结与勾当。这些对台湾的民主化对台湾的安全都是不利的。
但是在1996年的过程中间，李登辉为什么会那么大胆地去挑战中国大陆呢？李登辉先生的回忆录有所披露。比如说最近几天，他讲到了他的秘使，就是曾永贤他的国策顾问去大陆见了当时候的国家主席，对台工作领导小组的杨尚昆。杨尚昆似乎跟他讲了一番安抚的话，甚至从现在的回忆录看起来，似乎还是鼓励台湾做某一些行为。
另外就是讲到了，曾永贤接到了一个非常紧急的电话，对方没有讲姓名，但是很显然是来自中共最高层，那些话好像也是安抚台湾，也是给李登辉打气。
对这样一种说法，坦率地说，我还是保持一种怀疑的态度，因为如果这真是最高层的行为，以当时台海的这种状况，从地理距离来说，通过香港的联络也好，通过当时候的台湾和中国大陆已有的关系联络也好，联系的密切程度和现在的通讯手段等等原因加在一起，中国大陆真正要把消息传递给李登辉，并不是一个非常难的事情。如果是中国最高层非得要传递这个消息给李登辉的话，那么如果要传给他的密使，也可以通过某一种方式，让他觉得具有可信度。通过完全这么一个匿名的，不知来历的电话，怎么马上就判断这是来自中共最高层而且非常可信？说当时曾永贤满头大汗，跑到总统府去见李登辉，我觉得这些想起来都有一点匪夷所思。
曾永贤去北京还是去什么地方去见到了杨尚昆，杨尚昆在私底下讲出那些比较和缓的口气，是完全可能的，而且毕竟是私下谈话嘛。但是，杨尚昆作为中共中央对台工作领导小组组长，那么他跟曾的谈话应该是一种官方的授意。尤其是曾永贤对于他来讲并不是一个非常熟悉的人物——他们不是老朋友，而只是一个新的管道。那么，我觉得讲话都是中共内部已经确定好的说法而已，说杨尚昆要在这个里面扮演一个某种特别的角色，有别于邓小平，有别于其他的军人，我不大相信。
猜忌争权中共常态，战友搭档迟早靠边
当然，杨尚昆这个人物是一个传奇，他的传奇不仅是在毛泽东时代，他有火车上安插窃听器的这么一个传奇，而且他的传奇是在89年中间，他们杨家兄弟的冒升。后来很长时间，都认为当年的六四大屠杀，杨家将扮演关键性的角色。所以，“邓李杨”集团，讲的就是邓小平、杨尚昆和李鹏。而杨呢？不仅仅是杨尚昆，后面还有杨白冰——曾任中央军委的秘书长，以这个身份实际上控制了中国军队关键性的一切。
因为军委常务副主席杨尚昆，军委秘书长，主管日常工作的是他弟弟杨白冰。所以，“杨家将”这种说法是基本上的共识。但是，后来为什么，杨家将突然之间就没有权力了呢？是他干了什么事情，使邓小平要把他自己的老乡，要把他最亲切的战友给灭掉么？
其实，这一种做法，在中国的历史上非常普遍地存在。当年五十年代，高岗——毛泽东的接班人，被干掉；后来刘少奇——毛泽东的接班人，被干掉，再后来，林彪——毛泽东的接班人，被干掉。其实，这都是正常的一种行为，但是这个里面必定发生了天大的事情。有人说，杨家将试图在六四问题上面要撇清责任，推卸责任，要把这个责任都放在邓小平身上。也有人说呢，杨家的势力实在太大，威胁到了当时的江泽民，所以江泽民在某些人的帮助之下去邓小平那里告了一状，说军队现在完全被杨家将控制了，地方上，谁谁谁也都被杨家将控制了，等等等等。所以，杨尚昆，当时代表邓小平出席政治局常委会的杨尚昆，一夜之间，他们杨家将就没有权力了。杨白冰虽然后面还挂着一个政治局委员职位没有被拿掉，但是，这个政治局委员是政治局里面最没有权力的，甚至权力还低于一般中央委员。不但没有权力，甚至在他曾经工作过的地方，他的讲话、指示，都全部铲掉、撕掉，处理掉。比如说，他曾经在成都军区工作过一段时间，那么，成都军区后来透露出来的消息就是，跟杨白冰有关的东西都要拿掉。“杨家将”之谜，始终是一个谜。但是，在公开的讲话里面，让杨尚昆去完全发表不同于邓小平的看法和意见，不同于军队的看法和意见，我认为是可信度比较低的。
那么，到底为什么在1996年的时候，李登辉老神在在，现在，未来可能他的回忆录，现在还在连载嘛，会透露更多的信息出来。但是，至少到目前为止，李登辉还没有透露，或者是还没有承认，没有讲清一个最关键的谜。
秘透军情台民心定，大陆谍将入忠烈堂
这个最关键的谜就是，在九六年的时候，李登辉得到了一个非常准确的消息。这个准确的消息就是，当时的海陆空导弹演习，实际上呢？不是针对台湾造成立即军事行为的开始——什么登陆啊，攻打台湾啊，都不是，甚至导弹里面打的都是空包弹。那么，这种演习只是通过这样一个威慑的方式对当时台海的形势，作出大陆的一种政治表态。当时，我就批评了中国大陆的军事演习。我认为，这是世界上最愚蠢的军事演习了。
为什么说它是最愚蠢的军事演习呢？它好像是先打导弹，然后空军，然后海军，然后是登陆演习。这样，一开始就把最具有威慑力的导弹放在最前面，到了后来，整个演习就越来越弱，越来越弱。按照道理来讲，一开始是让军事进行某一些，佯装性的行动，然后，再用海军某一些调集，然后是空军，然后最后是导弹，最终达到一种威慑的目的。所以，这个当时整个的演习作战方案，完全跟它要达到的这个政治目的相反。
我先不批评这一点。我想要讲的是，李登辉为什么知道，并且台湾很多人都很清楚？这是因为，当时的台湾的情报系统，成功地策反了一位解放军的将军。这个将军是齐齐哈尔人，1933年生。那么，实际上，当时他已经退休了，但是，他之前担任的职务是解放军后勤部的军械部部长，是一个少将军衔。这样一个人成为国民党，或者成为海外机构的间谍，到目前为止，应该是1949年以来，级别最高的。这样一个有分量的将军，他虽然已经退休了，但是，他能够对解放军的内部的情况有个基本上的判断，或者是基本上的掌握。当时，他把这个情况告诉了跟他接线的人。跟他接线的人当然就把这个最高级，最有价值的情报报告给了总统。所以，李登辉才老神在在，大声羞辱中国大陆，然后公开讲出来是空包弹。
但是，就是“空包弹”三个字，一下子把共军给吓坏了。他们立即启动最高的反间谍活动，反间谍活动，就是启动了共军在台湾的卧底、间谍，其中有一个叫李志豪，李志豪原来是中国大陆游泳游到香港去，后来就被台湾吸收为情报人员，成为台湾很器重的一个间谍。但这样一个间谍，居然台湾让他知道了是谁给台湾提供了这么一个机密的情报。所以，李志豪就把这个情况告诉给了北京，北京马上就抓住了刘连昆，抓住了邵正宗。当时，邵正宗的一个情妇，姓沈，当时正好去了西班牙，安排到了西班牙。邵正宗自己没有逃脱，当时他是大校。大概相继有很多人卷入到这个案子里面被处决，有人说有七八位，有人说有十来位，具体这个数字不很清楚。
但是，被处决的人里面，除了刘连昆、邵正宗以外，有一些人实际上他们在总装备部工作，不只是在后勤部工作了，所以，总装当时被处决的好像就有那么七八位。那么，因为有了中国大陆抓捕刘连昆，台湾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这么一个情报系统就断线了。而且呢，台湾也很快发现了，能够接触这些最高机密的是哪些人。这样的话，把李志豪中国大陆的间谍给抓住了。这样的话，双方实际上都把王牌间谍，从那么一个台海危机中间找到了。
李志豪被台湾判刑，但是台湾并没有把他处决。不但没有把他处决，后来为了用他交换另外一个间谍，李志豪可能现在已经释放了，可能现在已经回中国大陆去了。是不是又重新穿上军装了？还是退休了？这个我就不是很清楚了。
这个事情里面展示出来一点，就是说，台湾的这个间谍机构啊，实在是太有问题了。尤其是李登辉总统当时作为一国之君，他居然把这么一个机密的情况用大嘴巴就讲出来了，让刘连昆这样一个，不仅仅是国军，从整个1949年以来，海外最高级别的一个将军间谍被处决了。而且，这个线从此以后就断掉了，让这么多人失去了生命。
那么，在这个事情里面，一般人都认为李登辉是要承担政治责任的，应该为此来承担责任。现在，李登辉的回忆录里面还没有说这个事情。但是，对于研究情报，研究间谍的人来讲，刘连昆这个案子是一个非常经典的案子。在早几年的时候，曾经有人把这个事情写成了一本书，这个书里面也透露出了一些非常有趣的信息——整个的情报系统运作，一方面到了非常精密的程度，但是，另外也具有高度的危险性。
间谍真不是那么好当的。
结语
“中国大陆是不是真的在测试台海的状况，慢慢把武力解决台湾问题开始提上议事日程呢？完整来看，说解放军要开始进行一场，或者酝酿进行一场，或者可能进行一场对台湾的斩首行动，精点打击甚至摧毁台湾的某一些基地，这些说法也就是民粹媒体为了给自己增加销量而已。
任何一种武力动作的后面所引起的连锁反应，是最开始点燃这个导火线的人都很难预料到的，除非是你在后面有非常充分的准备。
这一种做法，在中国的历史上非常普遍地存在。当年五十年代，高岗——毛泽东的接班人，被干掉；后来刘少奇——毛泽东的接班人，被干掉，再后来，林彪——毛泽东的接班人，被干掉。其实，这都是正常的一种行为，但是这个里面必定发生了天大的事情。“杨家将”之谜，始终是一个谜。但是，在公开的讲话里面，让杨尚昆去发表完全不同于邓小平，不同于军队的看法和意见，我认为是可信度比较低的。
在九六年的时候，李登辉得到了一个非常准确的消息：当时的海陆空导弹演习，实际上呢？不是针对台湾造成立即军事行为的开始——什么登陆啊，攻打台湾啊，都不是，甚至导弹里面打的都是空包弹。那么，这种演习只是通过这样一个威慑的方式对当时台海的形势，作出大陆的一种政治表态。
因为有了中国大陆抓捕刘连昆，台湾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这么一个情报系统就断线了。而且呢，台湾也很快发现了，能够接触这些最高机密的是哪些人。这样的话，把李志豪中国大陆的间谍给抓住了。这样的话，双方实际上都把王牌间谍，从那么一个台海危机中间找到了。
整个的情报系统运作，一方面到了非常精密的程度，但是，另外也具有高度的危险性。间谍真不是那么好当的。”
——何频（@nyhopin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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